军大衣的故事 - www.78621.org

几天前AB的外交政策讲话出台，虽然中英文版本都被封，预计必然会出来一个口沫横飞的大战役。

不出所料，攻击打响了，不过其实也不叫战役，只看见单向的飞射，挺凶猛的。

仔细想想，不外乎两招，第一招是“我没有”，那有点苍白；第二招是“你更甚”，那有点流氓。

见过文革时候革命小将辩论。笔头辩论是大字报，看不完，口头辩论更激动人心，不过呢，总有辨不过的一方，咋办呢，开始骂，骂不过瘾，开始打。

这几十年学会了看比较文明的辩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没打算你听我的，也没打算我听你的，这时候才知道，辩论不是要争个高下，只是让人知晓各自的理由。至于结论，每个人自己决定。

这比较文明。

总有人不服气，得辩出个真理，就让我想起古时候林副主席摔飞机，我爷爷夏日晚上在老家澄江里8号阳台上，讲了军大衣的故事。

“话说一个寒冷的冬天夜晚，南下的列车卧铺车厢里有一老一少，车上偶遇，路途还长，两人一边喝水一边聊天。九一三事件刚刚发生没多久，自然就说了起来。老头说事情没那么简单，不可能会弄清楚的。年轻人不同意，说真理越辩越明，事情一定能够水落石出。一老一少，你来我往，谁也不服谁，辩到了深夜，老头倒下就睡着了。年轻人担心老头冷，把军大衣脱下来盖在老头身上。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列车快到站了，大家起床收拾东西，准备下车。老头起来就把军大衣穿上了，拿起行李往外走，年轻人一看急了，说你怎么把我的军大衣穿走呢？老头说，怎么是你的军大衣呢？是我的。争啊争啊，乘警来了也没用，把列车长叫来评理。年轻人说昨晚老头睡着了，看他冷，我把军大衣借给他盖了，今天他就说是他的了。老头不慌不忙，告诉列车长，去部队看儿子，儿子怕我冷，把军大衣给了我，我还不小心抽烟烧了个洞。列车长一看，是有个小洞，转过身批评小伙子，你不可以乱说的，怎么是你的军大衣。年轻人非常生气，骂了一句，好心没好报，给你吧给你吧。

“列车长说：都散了，都散了，下车的准备下车了。走到卧铺边，老头把军大衣脱下来还给了小伙子，告诉他，我早跟你说了，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说清楚的，是不是啊”。

1972年 — 2022年，半个世纪过去，爷爷那时候讲故事的神情我都还记着，好几次，我给我做项目的合作伙伴预先讲了这个故事，省去了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

有没有就是纠缠不清的时候，当然也有，不过那些都是不可能继续合作的时候。

回看现在，会不会也是那样的一个历史时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