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仁忠:路漫漫,吾将上下求索:我生活中的繁锁小事(260)

(续)第十七篇 赤橙黄绿青蓝紫——我生活中的繁锁小事

新世纪第二个十年初,应商务印书馆的约请我撰写了《股海三部曲》一套三册,包括《新手炒股入门》、《从零开始学看盘》和《股票买卖技巧与实战操作》,这套书最后由商务印书馆的龙门书局出版。这套书中自我比较欣赏的是第三册《股票买卖技巧和实战操作》,在那里我比较详细的描述了各式各样炒股心态,强调切忌浮燥是作者多年实战的经验宝典,不追涨杀跌是作者多年实战的格守信条,“操作就是战胜自我” 是作者多年实战的内涵修养。我告诫每一位入市的炒股者,如果你能把进入股市象闲庭信步一样悠然自得,有所为有所不为,那你就成功了一半;如果你漫步股市能轻松自如心境宽阔,尤如在自家花园中散步一样,众人皆醉我独醒,那你就完全成功了。

我现在正在撰写的回忆录,应该也算是一部自己的著作吧,从2020年上半年开始动笔,到现在五个年头过去了,已经完成了将近八十万文字,按照我现在的撰写兴趣以及计划,最终突破一百万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对我来讲应该是多年的书籍撰写中的一部“巨著”了。但现在手头仅仅是完成的回忆录文字的电子文稿,不少朋友问我是否有出书的打算与计划安排,我想我把它制成纸质书籍应该是肯定的,至少肯定要把它印刷出来,当然更想有出版社正式出版,只是这个事情涉及到方方面面,有些具体问题还需要仔细斟酌,但要出书是一定的,这应该是一部我这个高级知识分子的封笔之作吧。

接下来说说我的所谓“藏书”,用到藏书这个词确实有点底气不足,我只能说收集了不少的书,完全不能说是藏书,冒昧的用的这个词是与儿时受到的震撼有关。我在前面的回忆录中已经讲到过孩提时候关于书与知识对我极其震撼的二件事。一件是十岁多一点吧,一天我正在四川大学图书馆前边那个很大很漂亮的荷花池嘻戏,因为是在水中玩耍光着脚衣服上还有少许泥点,这时早先就认识到的一位四川大学图书馆的长者招呼住了我,让我上岸跟他到图书馆去看看,我就这样打着赤足跟着长者进入了四川大学图书馆,他把我领进了一排当时就让我目瞪口呆的房间,后来知道那是四川大学图书馆的馆藏书库,一排排高矗到屋顶的书架上十分整齐的放了对儿时的我来讲是数不清的书,我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仿佛在那一刻才知道书与知识的凝重。另一件是有一天放学后,同桌的张峡同学带着我到了绿阳村他的家,当进入他父亲的书房时,满屋的藏书也让我惊呆了,这时我才知道除了图书馆外,教授先生们家中也常有很多很多的书。这两件事给我带来的震撼让藏书这个词在我心中种下了根。

大学毕业分配到四川财经学院后,我便有意识的集成自己的书,当时学校分到了一个一套二的房间,我刻意的把一间房子弄成了书房,除了购置了几个书柜之外,当然还有一个沙发床。首批陈列上书柜的是我我从中学到大学读书时的教材和参考书,随着经济条件的好转,我也开始有意识的购买各类自己需要的书籍。最后能够使书柜充盈的机会是四川财经学院图书馆处理了一批理工科书籍,当年四川财经学院藏书太多但能够储存的地方十分不足,有相当大一批多年闲置的书被打包放在行政楼的空闲办公室中,随着学校招生人数的增加,行政人员也在增加这些办公室就需要启用了,最后学校决定把这批主要是理工科的书籍低价应该说是廉价处理给教职员工,这批书中有相当一部分对我来讲是很珍贵的,因为它们是当年很不容易寻得到的数学专业的很多书,其中主要是上世纪50 60年代翻译过来的前苏联的数学专业教材,我在这次学校廉价处理这批书的过程中收集到了不少书藉。

当时的过程也很有趣和搞笑。这批书从行政楼办公室中搬出来后,就放在行政楼的入门大厅中,也没有人管理,是自己到图书馆中去问,才知道是要处理给老师们的,欢迎老师们去自我选购。选购的人并不多,估计它主要是理工科的书籍,当时四川财经学院的教职员工中理工科老师并不多,所以问津这批书的人很少。因为这批书对我太实用太需要了,我便去挑选了不少,挑好了之后书放在行政楼入门大厅中,便去图书馆交款,这时被告知要到学校财务处去交,去了财务处才知道他们对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这批书有老师要买可以到财务处交款,财务处的老师问我买了多少书要交多少钱,我也感到很茫然,因为是处理的书该交多少钱我也不知道,然后又回到图书馆去问,得到的回答就很搞笑了,她们说你觉得要交多少该交多少你就交多少嘛,于是又只好去到财务处,几经往返真的是自报金额交了款然后把书拿回家。后来搞明白了,这批书学校的原意就是哪些老师需要就拿去用,本来可以赠送给老师们的,但毕竟是学校的国有资产,所以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对外讲,所以图书馆财务处这些学校部门也只需要老师们象征性的给点钱就行了,因为最后没有被老师们挑上的书都当作废纸处理了。

整个上世他80年代中,伴随着经济条件的迅速好转,我购置了很多书,除了一些经济管理和数学上的专业书籍外,也购置了很多其他书籍,有点要藏书的味道了。上世纪80年代是思想很解放很活跃的年代,在向市场经济迈进的过程中,出版界也很开放出版了很多一套一套的书,比如各类世界名著,金庸古龙梁羽生等的武侠小说,以及各种各类词典等工具书。在销售上也很方便,各大书店甚至是出版社自己经常把书送到学校中来摆摊销售,并且价格十分便宜,那段时间为了充盈书柜我买了不少书。看着房间中五六个书柜整整齐齐归类摆放的书籍,很有一种充实的感觉,严然就以为自己是一个藏有书籍的知识分子了。

后来搬了几次家,先是由学校搬到茶店子,几年之后又由茶店子搬到石人小区,又过了几年由石人小区搬到西南财大光华校区对面的光华园,也是几年后又由光华园搬到女儿在树德中学光华校区读高中时的一个过渡房中,住了不久最后搬到现在住的地方青羊新城。几次搬家丢弃了很多包括家具小家电在内的物品,唯独这些书一直是辗转随行的,比较有趣的是每次搬家时都要受到搬家工人的嘻戏,他们一看到要搬的物品便叹口气说“又遇到孔夫子了”,为了安抚和鼓励他们我肯定是立马告诉工人们搬吧搬吧,搬完了我会给奖励的。确实搬这些书很辛苦,书的体积不大但很重,特别是从西南财大搬到茶店子,由茶店子搬到石人小区以及后来从石人小区搬到光华园,因为都没有电梯,特别是石人小区的房子在顶楼七层也没有电梯,工人们用箩筐背着这些书上下楼确实很费力很辛苦,我能够做的就是在搬完之后多给他们点奖金吧。

一次次地搬家,书是有增无减,骨子深处总是觉得自己也算是一介知识分子了,总得有这些书籍作为自己的陪伴,确实每次在书房中望着这些书内心还是有点自豪感的。从光华园搬到女儿读高中的过渡房的时候已经是新世纪的第二个十年,我那个时候已经从西南财经大学退休在民办高校四川天一学院工作,我预感到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书籍最终也不大可能永远陪伴在我身边,于是在搬家前我精心挑选了一部分书,其中有我自己撰写的书,也有一批我十分喜爱觉得要珍藏的书,特别是大概1966年上半年或者1967年初我所记载的成都七中1966年6月开始的几个月文化大革命大事纪笔记本,把它们很好的封藏到了光华园那套房中九跃十的楼梯下边。

最后一次由女儿读高中的过渡房搬到我现在居住的青羊新区时,各方面多种多样的原因让我决定要最终处理掉这些书籍,这个想法在从光华园中搬出时可能就有点潜意识的存在了,所以那个时候选择了一部分要珍藏的书籍予以封存。多种多样的原因中首先是这些书籍的实用性,这批书跟随和伴倍了我多年,对当年的工作和学习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进入2000年后一方面工作和学习的内容己不大可能在这批书中得到支持,另一方面资料的查找也更多的是在网上找电子版,所以它们的实用性就很小了。再有就是观念上当年有这么多书籍一直让自己沉浸在“卿本一介书生”中,现在退休了年龄增长了,这种自得的心态也在逐渐淡漠。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新搬的家中再也没有位置放下这么多书柜摆放它们了,所以这批书籍在我搬入现在居住的房子中时被我忍痛处理掉了,珍藏了二三十年,说是忍痛处理掉还真有那么一份情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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