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仁忠:路漫漫,吾将上下求索: 我的衣食住行(256)

(续)第十六篇 油盐柴米酱醋茶—我的衣食住行

大学毕业到四川财经学院任教后,第一次乘坐火车是1983年到北京,当年到北京需要两天一夜,在火车上邂逅了经济系校友杨老师。那些年正是西方各个流派的经济学说涌入国内的时候,杨老师在这方面的研究中显然很有体会,他乡遇校友他把火车卧铺作为课堂向我普及了凯恩斯主义及其它一些西方经济学学派,让我受益匪浅。当年在西南财经大学做教学科研,出差的时候很多,基于后边要谈到的一个原因我出差基本上都坐的是火车,先后到过西安烟台青岛上海杭州大连广州多地,北京更是去了多次,长途乘坐火车成了家常便饭。

那些年乘坐的火车现在我们叫它绿皮火车,即便是特快,同现在的高铁动车相比还是慢得多,即便到西安也需要将近20个小时,现在的动车和高铁真的是很方便了,但我现在需要外出也不多了,现在回想起来,在火车上一呆少则也是一天一夜以上,好在当年人年轻,也不觉得特别的怎样,但如果当年也有高铁动车就好了,这样出一次差,至少可以免去来回长时间坐火车的疲惫的。不过绿皮火车有一个动车和高铁没有的优点,就是它可以在行车的时候悠闲的观看窗外景色,特别是乘坐慢车,我在几次欧洲旅游中,就乘坐了好几次这种慢车,旅游嘛本身就很悠闲,慢慢的走着慢慢的观看景色也是别有风味。

公共交通中轮船只坐过一次,上世纪80年代到大连出差,返程的时候是乘坐的从大连到烟台的海轮,当时是带着儿子许鲲一起去的,大连到烟台也就是穿过渤海湾,距离应该不是太远但居然行驶了一天一夜,给人感觉还是太慢,不知道其他的轮船是不是这样。因为行驶在海洋上,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参照物,它的行驶速度好像也感觉不出来,最大的感受就是随便一起眼,看见的就是一望无涯的海洋,对没有见过海洋的人一开始还是十分好奇和有趣,时间稍长一点也就觉得没有什么多大意思了。关于坐船旅游现在有一种心思是想坐一次邮轮,比如从广州深圳香港出海到上海青岛乃自东京。

最后说到坐飞机了。先自我坦白一下我其实是有比较严重的恐飞情绪,对乘坐航班有一种天生的抗拒。第一次乘坐飞机是1983年从成都到广州出差,当年航班还主要是苏联的伊尔18,那次出差就是坐的它,第一次坐飞机除了有点躁动不安外到还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上世纪80年代也有乘飞机到北京出差的记录。但后来不知怎么的,逐渐对乘坐飞机产生了一些排斥感,于是不大愿意坐飞机了,当年经常有出差,本来是可以坐飞机的,但我却经常刻意的选择坐火车,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从骨子里边不大愿意坐飞机。

进入90年代这种对飞机的排斥感别显得更为明确了,有几个事情可以说明这一点。一是当年我工作的公司环境中,有一件比较重要的工作是需要我到海南海口去处理一下,就是因为不愿意坐飞机,最后是让海口那边的工作人员把两大皮箱的相关资料带到成都,由我在成都处理的,其实当年海南岛是新开放的区域,想去的人还是不少的。再就是我的生意环境中,杭州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需要去的地方,但在几年的生意中,我居然因为不大愿意坐飞机而一次都没有去过。更有意思的是上世纪90年代,所谓的新马泰旅游很风靡,我所服务的很多公司都曾经向我表示过请我去游一趟,但我居然因为对坐飞机有排斥而婉言拒绝了。

虽说是对坐飞机有排斥,但有的时候也不得不座,比如去美国去欧洲甚至去泰国普吉岛清迈,这种境外旅游是肯定只有坐飞机的,当然坐多了排斥感也不起作用了,但说实在话对到欧美那种较长间的飞行,心里边还是很忐忑的。都说人性是有弱点的,不同的人弱点不同,可能怕坐飞机是我这个人的一种人性弱点吧。当然虽说是心中有排斥,但该坐还是要坐的,比如今年就计划要到日本一次泰国一次澳大利亚一次还想去台湾一次,想去的欲望一定是强过那种对坐飞机的排斥情绪的。

用了相当的篇幅来他叙我的衣食住行,现在该说点其他的一些琐事了。这个篇章的副标题取为我的衣食住行“锁事”,一位校友曾调侃的说:衣食住行不是琐事呵,这句话讲得很对,衣食住行是人生的主要事项绝非琐事,这个副标题加了引号的所谓“锁事”,其实是想在这个篇章中还记与叙一些我这几十年人生中其他一些比较琐碎的事情,比如下边要写到的关于我读书学习的思维方法,它其实也不是锁事,只是内容比较零碎,所以把它归在这一个篇章之中。

从读书学习的角度来讲,我确实是一个优秀学生,小学过得很恍惚也很不错就不多说了,在成都二十九中读初中,因为当年正处在饭都不太吃得饱的困难年代,同学中认真努力读书的本身就不是很多,所以说我在初中的学业应该是出类拔萃了,我应该是以很优秀的成绩参加中考进入成都七中的。在成都七中这个自由氛围很浓厚的学校中,因为有很优秀的良师益友的教诲和鼓励,我的学业一直是很优秀的,众望所瞩的被大家认为会在1966年的高考中考入清华北大北航中的一所。当然30多岁才有机会读上大学,对这种机会的珍惜使我学习十分努力,即便有当时带着两个双胞胎孩子的压力和经济上的窘迫,我的大学各科学业是学得十分优秀的,为我后来在西南财经大学的教学科研奠定下良好的基础。

但是从学习方法来讲,用今天的话来讲我确实有点“另类”,可以说是极不规范极没有章法,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随心所欲,用另外四个字天马行空来形容也不为过,用一种贬义的说法就是走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从基础教育到高等教育各科学业的成效优秀,更多的是来源于自己那种有点漫不经心的的悟性,当然也要感谢当年我的先生们对我那种因材施教的教诲方法,比如初中的班主任赵泽书老师,高中的数学谢晋超先生张葆华老师和语文白敦仁先生,大学中的康世焜先生王荫清先生。与我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张昭特别优秀的学习方法相比,我在学习方法上的所作所为就简直不堪一提,好在我的悟性还能让我在学业上与她比肩,但我自己是清楚明白的,在很多知识点的严谨和细化上,我和张昭同学的差距其实是很大的。

我的学习方法中一个最大的陋习是随时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和即时兴趣行事,这种对喜好和兴趣之外的事不管不顾也让我会很快的进入角色,这也许是我这种陋习最大的优点吧。习惯上不管是在学校课堂上还是在家中,只要脑海中产生了一个问题,我便会不舍不弃的深究下去,直到让那个问题得到我自我比较满意的解决。在大学一年级学习立体解析几何时,有一天课程要结束的时候任课教师卢先生布置了一道习题,布置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这个题目比较难,同学们如果觉得有难度也不一定非要完成它。当天回到家中后卢先生这句话一直使我挂怀,我居然花了大半夜时间去钻研这个题目,一口气弄出七八种解法才心满意足地入睡。

读书的时候有一种习惯说不上是优点还是缺点,那就是我不喜欢记忆而喜欢推理。对这个说不上是优点还是缺点的习惯,我经常自我调侃的说是自己的记性不好,这种说法其实还是有点站不住脚的,当年在成都七中时语文白敦仁先生曾要求我们背诵类似于鲁迅先生的《纪念刘和珍君》这样的大块头文章,我其实也很好的完成了背诵,所以不能说是记性不好就不想去记东西。但不知道怎的在习惯上用就是不愿意去记忆东西。比较典型的是对数学公式和数字的记忆,简单的象30度45度60度这几个特殊角的三角函数值,我从没有刻意的去记忆过,都是每当要用时或者在纸上画出一个特殊角三角形,甚至在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三角图形,然后去即时推断他们的三角函数值是多少。稍复杂一点的例如三角诱导公式倍角半角公式乃至和差化积积化和差公式,我都没有去强行记忆过,至少没有刻意的准确记忆过,也就是说我在使用的时候都要去推导一下,记忆中的仅仅是一个印象是个参考。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我在观念深处认为一个人的大脑不可能存储那么多东西,有些东西不需要去记忆而能够通过推理推导得到,那就不要强行把它存储在大脑中了。

在读书学习时我还有一个很奇特的怪习惯,那就是喜欢在比较喧哗的环境中看书或者是做习题,比较典型的就是喜欢听着当年比较普遍的收音机广播边听边做功课,而这种听不是一种音乐或者歌曲,更多的就是广播内容。这个怪习惯说好听点叫“闹中取静”,说夸张点叫“一心两用”,这些褒义的说法是不能抹杀这个习惯的怪癖的,这个怪癖的习惯当年是如何养成的现在也理不出头绪了,只是记忆中自从家中购置了一台电子管收音机后,我就是一边听收音机一边完成功课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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