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维建:陈老师的“轻轻一推”

快班同学文章

78级英语快班群里多人提倡我们写点当年的事情。对我来说,78级英语快班对我的一生有特殊的意义。回想起来,我进英语快班有点侥幸。78年我在凉山彝族地区当知青时参加高考,当年高考有英语科目,但是分数只作参考。我的英语考分是很低的。在高考完了等候录取通知书的一两个月里,我把当时中学的英语教材拿来复习一遍。没有预料到在大学入学时对全年级1000多人的“突然袭击”英语考试中起了作用,我被有幸地选进了只有30几人英语快班。我自己心里猜测,我是基础较差的,这次是“撞上”了。第一堂课陈老师给我的印象是不仅英语讲得非常好,而且人很漂亮,笑容亲切。她给我们快班使用的是许国璋编写的英语教材,这在当时是英文专业的教材。 陈老师在课堂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讲英文,经常提问。我刚开始听得雨里雾里,每次上课都高度紧张。再看班里有一批水平高的同学,自己心里真是压力山大。经历过从知青到大学生的人都知道机会来之不易,面临的压力反而成了努力的动力。经过一年的快班学习,基本适应了陈老师的教学方法。心理状态也从“紧张”变成了“期望”。我在头两年的大学生活中,在英语学习方面所花的时间是最多的。

黄奕和李治明分别写了跟英国代表团会见的事情。在这里我来补上对那次会见的记忆。我的印象那是1979年初,来自英国的一个教育新闻代表团访问成都科大。代表团一行3-4人加上一个省外办的随行翻译。代表团提出要会见学生,当时成都科大只有我们78级有英语快班是全年级选出来的。学校就从我们班选了5个学生去会见这个代表团。我是这5人之一,但是当时我有些意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选上的。在会见过程中我们学生分组跟代表团成员进行了交谈,话题涉及到学习和生活。李治明文章中提到“有个同学还即兴唱了一首莎士比亚的“听听,云雀”,那个同学就是我。那次会见对我的成长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是觉醒,因为突然意识到经过快班的学习我可以独立地跟外国人交流了。这种觉醒很快就转化成了学习的动力和自信。很多年以后,在我和陈老师的一次交谈中她告诉我:是她推荐我去参加那次会见的。她说按当时班里的排名,我是排不上前5名的,但是我在“门坎”上,这样“轻轻一推”,我就可能入门了。应该说,对学生关爱,用心良苦,因材施教是陈老师作为教育家的最高境界。就是陈老师这轻轻一推,使我的人生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陈老师在1980年代两次到美国大学工作教英语,加起来5年时间。第一次是八十年代中期在University of Oklahoma, 第二次是八十年代后期在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1989年陈老师和朱老师驾车横跨美国,路经Tulsa Oklahoma。我当时在Tulsa University读研究生。我们在Tulsa见了一面。那次见面陈老师提起有一次给我们上课,当她说到我们将来可能到美国的时候,大家哄堂大笑,都觉得是天方夜谭。陈老师那天说“你看,时隔十年,我们在美国相聚了”。现在想起来,我仍然是感慨万分。如果没有加入英语快班,没有遇到陈老师,我的人生道路可能就完全不同了。这里分享两张1989年跟陈老师和朱老师见面的照片。

1989年Tulsa Oklahoma
1989年Tulsa Oklaho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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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01/05/2021 @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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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评论了“韩维建:陈老师的“轻轻一推””

  1. 草堂邻里老黄

    80年代教育部仅有的几个出国人员外语强化培训中心之一(大西南地区唯一的)“成科大出国人员外语培训中心”没放在有外语系的川大、而在工科为主的成科大,主要因为有陈佩东和朱家驹两位优秀外语老师;要不是WG,他们多半和他们的同窗章含之一样成为外交官;他们后来离开成科大去了新建的青岛大学也是章推荐的。我87年想返回母校参加全由外教上课某期英语强化培训,等到单位准假及同意报销学费时它已开班,我敲开了陈朱老师家门,陈老师听完我的垦求,虽没教过我,仍帮助我进了班,半年的脱产学习真是为我后来参加海外工程打下了坚实基础。希望转达对陈朱老师问候、祝他们晚年安康![玫瑰][玫瑰]@欧阳龙门 

  2. 韩维建还唱过一首“请茶歌“。(好像是那些年在流行歌曲上颇有影响力的女歌唱家朱逢博首唱的吧?)很好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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